第二天,铁匠父子打好了三口刀,带着满满的成就感,将刀交给赵延年和弗里达。
老铁匠甚至说,他准备封锤了。
给弗里达打的这口短刀是他这辈子最好的作品,以后可能再也打不出比这口短刀更好的兵器了。
弗里达爱不释手,连连拜谢,加倍给了工钱。
两人骑上马,返回单于庭。
一路上,弗里达一直在把玩那口短刀,还将赵延年随身携带的短刀拿去比较,最后说老铁匠说得没错,这口短刀是真好,不仅锋利,而且漂亮得不像话。
赵延年也觉得这口短刀不错,器型相当漂亮,像一件艺术品。
相比之下,弗里达的刀法就相当难看了。
严格来说,弗里达的刀法不能称之为刀法,只能说是乱抡。
她的主武器是弓箭,副武器是剑,刀对她来说是工具,不是武器。所以她用刀的手法不是战斗,而是割肉,一看就不正宗,全无章法。
赵延年看得难受,主动说道:“我教你几招刀法吧。”
“我要你教?”弗里达眼睛一翻,一点也不领情。“我还没会走路,就会用刀了。”
赵延年哭笑不得。“你是不是刚会走路,就开始练习弓箭了?”
“那当然。”
“可是你现在的射艺还是很烂。”
弗里达一愣,随即暴怒,气得满脸通红。“你竟敢羞辱我!我要和你决斗,不死不休。”
赵延年也不和她废话,伸手拍向弗里达。弗里达下意识的挥刀反击,她的刀刚刚挥出去,赵延年的手已经拍在她的胸口。
“如果我是你的敌人,你现在已经死了。”
弗里达双目圆睁,柳眉倒竖,原本雪白的脸通红,牙齿咬得咯咯响。“拿开你的爪子。”
赵延年一愣,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拍得不是地方,连忙收回,踢马就走。
“你给我站住。”弗里达拍马追了上来,张牙舞爪,手中的短刀闪着寒光。
赵延年一点也不怀疑,真被弗里达追上了,弗里达肯定会用那口短刀将他割成碎肉。如果弗里达带了弓箭,会直接一箭射死他。
他二话不说,猛踢战马,开始逃命。
——
回到单于庭,赵延年跳下马,刚准备进帐,就有一个匈奴骑士策马赶了过来。
伊稚邪要见他。
赵延年有些不耐烦,有什么好见的,真把你当单于啊。
我又不是匈奴人,不听你那一套。
他没理那个骑士,掀开帐门,进了帐篷。
金吉丽正坐在帐篷里,叠着衣服。见赵延年进来,她连忙起身。“我阿爸要见你。”
“见我干啥?”赵延年觉得很不自在,转身又想出帐。
之前没意识到,现在他才反应过来,这个帐篷不是他的帐篷,而是金吉丽的帐篷,那些被褥用具都是金吉丽的,还有不少衣服。严格来说,这是金吉丽的闺房。
“有大事。”金吉丽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你就去一下吧,可能关系到汉匈两国几十万的百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