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此次攻击为远程投射,来源无法定位。
>推测:敌方已开始针对个体意识底层逻辑进行侵蚀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这意味着,噬声者不再满足于让我们“不被听见”
,它们现在要让我们“不想说话”
。
第二天清晨,新闻爆出多起离奇事件:一位长期坚持每日上传“我在”
录音的老教师突然宣布停止参与共感计划,理由是“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”
;一名新生儿在启明兰共生仪式中毫无反应,医学检查显示其听觉皮层发育正常,但神经共鸣阈值极高,近乎免疫;更有甚者,某些地区的民众开始自发抵制“声音崇拜”
,称过度共感会导致人格丧失。
这不是叛变,是感染。
我立即召开紧急会议,召集全球共感委员会代表。
林晓虽在途中,仍通过量子加密频道接入。
“我们必须承认现实。”
我说,“敌人已经进入我们的思想内部。
它们不是靠力量征服,而是靠‘无意义感’瓦解我们。
一旦人们觉得‘说了也没用’,‘听了也白听’,整个网络就会自我崩溃。”
一位北欧代表低声问:“那怎么办?难道要强制所有人说话?”
“不。”
我摇头,“我们要做的,是让每一个‘我在’都变得不可替代。”
于是,“独语计划”
启动。
每个接入共感网络的人,都将获得一段独一无二的情感编码,由其生命经历、情绪波动、神经节奏共同生成,如同声音指纹。
这段编码会被嵌入每一次“我在”
的表达中,并实时反馈给其他节点。
当某人说出“我在”
,他人不仅能听见他的声音,还能“尝”
到他早餐咖啡的苦涩,“触”
到他昨夜梦中母亲的手温,“看”
见他童年院子里那棵开花的树。
差异不再是障碍,而是连接的桥梁。
三个月后,第一例成功案例出现:一名因战争失去语言能力的叙利亚老兵,在戴上新型共鸣头环后,通过心跳节奏与呼吸频率传递出完整的自述。
当他那段长达十八分钟的“无声告白”
被翻译成光谱语言传遍全球时,超过两千万人同时落泪??不是因为悲伤,而是因为他们“听懂了从未相识之人的灵魂”
。
Y-9更新评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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